舞蹈、体育;舞台、赛场;表演者、运动员;看似不搭界的两者,在霹雳舞的身上,奇妙融合了——9月25日晚,全运会霹雳舞项目比赛在江苏南京结束。在霹雳舞成为奥运会、亚运会正式比赛项目后。它第一次正式亮相体育赛场,登上全运会的竞技台。来自全国20支代表队共64人参赛。山西队满额出战(比赛规定每支代表队最多可由两男两女四名队员组成),参加了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比赛。赛后,山西晚报记者采访了全运会霹雳舞项目山西代表队领队、省街舞协会主席、NDC新舞社街舞俱乐部创始人张紫涵。通过她的介绍,才了解到这次霹雳舞项目的比赛,并非只是跳舞那么简单。从舞者到运动员的转变,他们要克服的最大难关居然是体能!舞者就是运动员想跳舞先要比“五项全能”霹雳舞是什么?它属于街舞的范畴,英文名叫Breaking,是一种竞技性强、对抗性强的舞种,具有节奏鲜明、动作酷炫、节奏性强、爆发力高的特点。最早接触霹雳舞的国人,是上世界八九十年代大街小巷里,那些扛着“砖头”录音机随着动感节奏起舞的青年舞者们。近几年,《这!就是街舞》等一系列综艺节目的火爆,让包括霹雳舞在内的街舞得到了更广泛的关注。今年年初,霹雳舞成为巴黎奥运会比赛项目。随后,霹雳舞成为本届全运会正式比赛项目。全运会霹雳舞比赛分为资格赛和决赛,以1VS1对阵形式进行。共设男子霹雳舞和女子霹雳舞两个项目。最终,男子霹雳舞冠军赛上海队运动员王文禄夺冠,女子霹雳舞冠军赛河南队运动员刘清漪夺冠。比赛中,获得前两名的运动员将自动入选国家队,备战2024年巴黎奥运会。山西队派出四名选手,女子项目中岑荣浍获得全国第7名、赵梦蝶进入全国16强。男子项目中符之蔚进入全国前32强。成绩只是一个方面,霹雳舞首次出现在体育赛场,而山西在它登上全运之初就积极参与其中,这份先行者的勇气就值得赞赏。况且,其中要克服的困难,并不仅仅是跳舞那么简单。初次由舞者变为运动员,此前没有任何先例可循。为准备全运会比赛,今年7月,一场面向全省霹雳舞爱好者的选拔赛开赛,“当时有200多人报名参赛,都是这个舞种的爱好者,其中不乏专业舞者。”张紫涵说。最终,四名舞者脱颖而出,组成山西霹雳舞代表队,出征全运赛场。这四人都是20岁左右的霹雳舞精英,他们与来自全国的霹雳舞选手同场竞技。但想要登上赛场,先要进行体能测试,评分合格者才能有资格去跳舞。30米冲刺、垂直纵跳、一分钟俯卧撑、一分钟仰卧起坐、12分钟跑步,这五项体能测试就像一场“五项全能比赛”,它们成为霹雳舞者的第一关,“比如12分钟跑步,测试跑道一圈长300米,一般要跑7圈到9圈才能达标。”张紫涵说,“测试不达标的话,就连预选赛的资格都没有了。”当运动员不容易,当一个霹雳舞运动员也不像看上去那么轻松。“所以,在确定了参赛队员之后,他们就每天开始训练体能,就跑步这一项,每天必须跑两公里以上,最多跑五公里。”代表山西去比赛舞者们倍感光荣闯过了体能测试关,全运会的比赛也与平时的霹雳舞比赛不同。除了打分上更加细化——技巧性、多样性、乐感、表演性……共六大评分标准,每一个标准都细化到小数点之后,比赛的强度也成倍增长。“当舞者时的比赛与全运会比赛相比,是小巫见大巫。尤其在体力耗费上差距很大,全运会上单是小组循环赛,每一个人就要跳四轮,是平时霹雳舞比赛的一倍。平时能跳到冠军争夺战,最多只需要两回合就够了。但全运会上要跳到冠军的位置,必须跳24个回合。”张紫涵说。由于霹雳舞属于高爆发力的运动,需要舞者在短时间内体力急速爆发,所以这样的“车轮战”对参赛选手的体能是极大的考验,“从舞蹈技术上来说,都是选手们最擅长的,实力不会有太大的悬殊。比赛中最大的考验就是在体能上,这也是我们从单纯的舞者到跳舞的运动员,需要做的最大转变。”在不到两个月时间里,要在体能上达到质的飞跃,即使这个过程非常艰难,但他们觉得为了这份能代表山西站上赛场的荣誉,一切都值得。张紫涵表示:“作为一名霹雳舞者,因为兴趣而跳舞,却从来不敢想自己会成为一名运动员,代表山西省去比赛。当今年年初听到霹雳舞入选巴黎奥运会的消息时,其实每一个霹雳舞者心里都有了一个期待,大家跳舞又多了一个努力的目标。而在这个项目首次进入全运会的历史时刻,能代表山西出征,我们感觉非常光荣。”据统计,目前全国街舞覆盖人群达到五千万人以上,其中街舞少年的数量跃居世界前列。作为街舞的一个舞种,在全运会的亮相也反向促进了霹雳舞运动的发展,“我知道在比赛期间,很多学校都给孩子们播放我们的比赛实况。现在学生、家长、学校对这项运动的重视程度有了很大的提高。”张紫涵对山西晚报记者说。以全运会为依托,越来越深厚的群众基础,将为中国军团参加三年后巴黎奥运会霹雳舞项目,提供强大的后备军力量。未来,奥运会上该项目首次亮相时,“中国红”必将精彩舞动。
山西晚报记者 张洁